《吕氏春秋》卷22慎行论1慎行诗解君子义信小人计利

2024-05-10

1. 《吕氏春秋》卷22慎行论1慎行诗解君子义信小人计利

《吕氏春秋》卷22慎行论1慎行诗解君子义信小人计利
  
  
 题文诗:
  
 人之行事,不可不熟,不深思虑,如赴深溪,
  
 虽悔无及.君子也者,计行虑义;小人也者,
  
 计行其利,反乃不利.君子真情,真情有知,
  
 不利之利,可与言理.情深义重,义薄云天.
  
 崔杼庆封,谋杀庄公.齐庄公死,更立景公,
  
 崔杼相之.庆封又欲,杀崔代相,诼杼之子,
  
 令之争后.崔杼之子,相与私哄.庆封谓崔:
  
 吾兵杀之.令卢满嫳,兴甲诛之.尽杀崔妻,
  
 子及枝属,烧其室屋,报崔杼曰:吾已诛之.
  
 崔归无归,因而自绞.庆相景公,景公苦之.
  
 庆封出猎,景公之与,陈无宇者,公孙灶者,
  
 公孙虿者,合与诛封.庆以属斗,不胜走鲁.
  
 齐人责让,去鲁如吴,王予朱方.荆灵王闻,
  
 率侯攻吴,围拔朱方,俘得庆封,负之斧质,
  
 徇诸侯军,令其呼曰:毋如庆封,弑君弱孤,
  
 以亡大夫.王乃杀之.黄帝之贵,尧舜之贤,
  
 孟贲之勇,终有一死,人固皆死,若庆封者,
  
 可谓重死.身乃为戮,支属无见,行忮恶故.
  
 乱人之动,其始相助,后必相恶.义者不然,
  
 始而相与,久而相信,卒而相亲,后世法程.
  
 【原文全文】
  
  
   一曰:行不可不孰。不孰,如赴深溪,虽悔无及。君子计行虑义,小人计行其利,乃不利。有知不利之利者,则可与言理矣。
  
 荆平王有臣曰费无忌,害太子建,欲去之。王为建取妻於秦而美,无忌劝王夺。王已夺之,而疏太子。无忌说王曰:“晋之霸也,近於诸夏;而荆僻也,故不能与争。不若大城城父而置太子焉,以求北方,王收南方,是得天下也。”王说,使太子居于城父。居一年,乃恶之曰:“建与连尹将以方城外反。”王曰:“已为我子矣,又尚奚求?”对曰: “以妻事怨,且自以为犹宋也。齐晋又辅之。将以害荆,其事已集矣。”王信之,使执连尹,太子建出奔。左尹郄宛,国人说之。无忌又欲杀之,谓令尹子常曰: “郄宛欲饮令尹酒。”又谓郄宛曰:“令尹欲饮酒於子之家。”郄宛曰:“我贱人也,不足以辱令尹。令尹必来辱,我且何以给待之?”无忌曰:“令尹好甲兵,子出而寘之门,令尹至,必观之己,因以为酬。”及飨日,惟门左右而置甲兵焉。无忌因谓令尹曰:“吾几祸令尹。郄宛将杀令尹,甲在们矣。”令尹使人视之,信。遂攻郄宛,杀之。国人大怨.动作者莫不非令尹。沈尹戍谓令尹曰:“夫无忌,荆之谗人也。亡夫太子建,杀连尹奢,屏王之耳目。今令尹又用之杀众不辜,以兴大谤,患几及令尹。”令尹子常曰:“是吾罪也,敢不良图?”乃杀费无忌,尽灭其族,以说其国。动而不论其义,知害人而不知人害己也,以灭其族,费无忌之谓乎!
  
  崔杼与庆封谋杀齐庄公。庄公死,更立景公,崔杼相之。庆封又欲杀崔杼而代之相,於是扌豕崔杼之子,令之争后。崔杼之子相与私哄。崔杼往见庆封而告之。庆封谓崔杼曰:“且留,吾将兴甲以杀之。”因令卢满嫳兴甲以诛之。尽杀崔杼之妻子及枝属,烧其室屋,报崔杼曰:“吾已诛之矣。”崔杼归,无归。因而自绞也。庆封相景公,景公苦之。庆封出猎,景公与陈无宇、公孙灶、公孙虿诛封。庆封以其属斗,不胜,走如鲁。齐人以为让,又去鲁而如吴,王予之朱方。荆灵王闻之,率诸侯以攻吴,围朱方,拔之。得庆封,负之斧质,以徇於诸侯军,因令其呼之曰:“毋或如齐庆封,弑其君而弱其孤,以亡其大夫。” 乃杀之。黄帝之贵而死,尧舜之贤而死,孟贲之勇而死,人固皆死,若庆封者,可谓重死矣。身为戮,支属不可以见,行忮之故也。凡乱人之动也,其始相助,后必相恶。为义者则不然,始而相与,久而相信,卒而相亲,后世以为法程。
  
 【原文分段注释】
  
 行不可不孰②。不孰,如赴深溪,虽悔无及。君子计行虑义,小人计行其利,乃不利。有知不利之利者,则可与言理矣。
  
  
 【注释】
  
 ①慎行:行为要谨慎。本篇阐述的是漆雕学派的学说。②孰:通“熟”,精审,慎重考虑。
  
  
 【译文】
  
 行事不可不深思熟虑,若不深思熟虑,好比跃入深溪之中,后悔莫及。君子计划行事时考虑道义,小人计划行事则盼望得利,但结果反而不利。如果有人知道不追求私利的好处,就可以和他探讨慎行之道了。
  
  
 【原文】
  
 荆平王①有臣曰费无忌,害②太子建,欲去之。王为建取妻于秦而美,无忌劝王夺之。王已夺之,而疏太子。无忌说王曰:“晋之霸也,近于诸夏,而荆僻也,故不能与争。不若大城城父③而置太子焉,以求北方,王收南方,是得天下也。”王说,使太子居于城父。居一年,乃恶之曰:“建与连尹将以方城④外反。”王曰:“已为我子矣,又尚奚求?”对曰:“以妻事怨。且自以为犹宋也,齐、晋又辅之,将以害荆,其事已集⑤矣。”王信之,使执连尹。太子建出奔。左尹郄宛⑥,国人说之。无忌又欲杀之,谓令尹子常曰:“郄宛欲饮令尹⑦酒。”又谓郄宛曰:“令尹欲饮酒于子之家。”郄宛曰:“我贱人也,不足以辱令尹。令尹必来辱,我且何以给待之?”无忌曰:“令尹好甲兵,子出而置之门,令尹至,必观之,已,因以为酬。”及飨日,惟门⑧左右而置甲兵焉。无忌因谓令尹曰:“吾几祸令尹。郄宛将杀令尹,甲在门矣。”令尹使人视之,信,遂攻郄宛,杀之。国人大怨,动胙⑨者莫不非令尹。沈尹戍谓令尹曰:“夫无忌,荆之谗人也,亡夫太子建,杀连尹奢,屏王之耳目,今令尹又用之,杀众不辜,以兴大谤,患几及令尹。”令尹子常曰:“是吾罪也,敢不良图。”乃杀费无忌,尽灭其族,以说其国。动而不论其义,知害人而不知人害己也,以灭其族,费无忌之谓乎!
  
  
 【注释】
  
 ①荆平王:就是楚平王。②害:通“骇”,害怕。③城父:今河南宝丰县东。④连尹:楚国官名,指伍奢,就是伍子胥的父亲。方城:楚国的要塞。⑤集:准备好了,完成了。⑥左尹:楚国官名,位在令尹之下。郄(xì)宛:楚国的大夫。⑦令尹:楚国最高级的官,类似相国,管文事,也管军事。⑧惟门:就是帷门。古代门内都有帷幔,所以叫帷门。⑨胙:祭祀用的肉。
  
  
 【译文】
  
 楚平王有个臣子叫费无忌,嫉恨太子建,想除掉他。楚王为太子建在秦国娶了个妻子,她长得很漂亮,无忌劝楚王把她夺过来。楚王夺得太子的妻子,因而疏远了太子。无忌劝楚王道:“晋国能够成为霸主,是因为它同中原各诸侯国离得近,而楚国地处偏僻,所以不能与它相争。您不如扩大楚国北部城父的城池,把太子安置在那里,以攻取北方的诸侯,大王再收拾南方的诸侯,这样就取得天下了。”楚王很高兴,便派太子建住在城父。过了一年,费无忌就中伤太子说:“太子建和连尹伍奢将在北方要塞方城之外造反。”楚王说:“他已是我的太子了,还奢求什么呢?”费无忌回答说:“因为大王夺了他的妻子,他因此而有怨恨。而且他自认为如同宋国一样,齐国和晋国又会辅助他,他将要危害楚国,他反叛的事情已准备停当了。”楚王听信了他的话,派人逮捕了连尹。太子建出奔外国。左尹郄宛,国人都很喜欢他,费无忌又想杀掉他。他对令尹子常说:“郄宛想请令尹饮酒。”又对郄宛说:“令尹想到你家饮酒。”郄宛说:“我是个下贱的人,不值得委屈令尹到我家饮酒。令尹一定要屈尊前来,我将用什么去招待他呢?”无忌说:“令尹喜欢铠甲兵器,你把铠甲兵器拿出来安放在门边,令尹到了你家,一定会观赏这些东西。当饮酒结束后,你就把铠甲兵器送给他作为酬答。”到了请客的那天,郄宛在门口帷幕的左右两边安放了铠甲兵器。费无忌于是对令尹说:“我差一点害了您令尹。郄宛要杀害您,铠甲兵器都安放在门边了。”令尹派人去看,果真如此,于是派兵进攻郄宛,杀死了他。国人都很怨恨,连周天子派来送祭肉的人也莫不非议令尹。楚国的贵族沈尹戍对令尹说:“费无忌是楚国专门诬陷好人的家伙,他迫使太子建逃亡,杀害连尹伍奢,遮蔽了楚王的耳目,如今令尹又任用他,杀死了许多无辜之人,而引起了普遍的指责,祸害差不多就要降到令尹头上了。”令尹子常说:“这是我的罪过,岂敢不好好图谋对付他呢?”于是杀掉了费无忌,灭绝了他的家族,以使全国的人高兴。行动时不考虑它是否道义,只知道害别人,却不知道别人会害自己,一直到灭绝了家族,这说的就是费无忌吧!
  
  
 【原文】
  
 崔杼与庆封谋杀齐庄公①,庄公死,更立景公,崔杼相之。庆封又欲杀崔杼而代之相,于是诼②崔杼之子,令之争后。崔杼之子相与私哄,崔杼往见庆封而告之。庆封谓崔杼曰:“且留,吾将兴甲以杀之。”因令卢满嫳兴甲以诛之,尽杀崔杼之妻子及枝属③,烧其室屋,报崔杼曰:“吾已诛之矣。”崔杼归无归,因而自绞也。庆封相景公,景公苦之。庆封出猎,景公与陈无宇、公孙灶、公孙虿诛封④。庆封以其属斗,不胜,走如鲁。齐人以为让,又去鲁而如吴,吴王予之朱方⑤。荆灵王闻之,率诸侯以攻吴,围朱方,拔之,得庆封,负之斧质⑥,以徇⑦于诸侯军,因令其呼之曰:“毋或⑧如齐庆封,弑其君而弱其孤,以亡其大夫。”乃杀之。黄帝之贵而死,尧、舜之贤而死,孟贲⑨之勇而死,人固皆死。若庆封者,可谓重死矣。身为僇,支属不可以完,行忮⑩之故也。凡乱人之动也,其始相助,后必相恶。为义者则不然,始而相与,久而相信,卒而相亲,后世以为法程。
  
  
 【注释】
  
 ①崔杼:春秋时候齐国大夫。庆封:齐国大夫。②诼(zhuó):挑拨。③卢满嫳(piè):庆封的家臣。枝属:宗庙亲属。④陈无宇、公孙灶、公孙虿(chài):皆为齐国大夫。⑤朱方:春秋吴国的地方。⑥斧质:刑具。⑦徇:巡行示众。⑧或:语气词。⑨孟贲(bēn):战国时候的武士。⑩行忮(zhì):作恶,做坏事。
  
  
 【译文】
  
  大夫崔杼与庆封合谋杀了齐庄公。庄公死后,又改立景公,崔杼担任相国。庆封又想杀掉崔杼而取代他做相国,于是离间崔杼的儿子们,让他们争夺继承权。崔杼的儿子私下相互争斗。崔杼去见庆封,并告诉他这件事,庆封对崔杼说:“你暂且等一下,我将发兵讨伐他们。”于是令卢满嫳发兵去讨伐他们,把崔杼的妻子儿女及宗族全杀了,烧了他们的房子,回来报告崔杼说:“我已杀掉他们了。”崔杼落得无家可归,因而上吊自杀了。庆封当了景公的相国,景公对他很厌恶。一次,庆封外出打猎,景公联合陈无宇、公孙灶、公孙虿去讨伐庆封。庆封率领他的部属进行抵抗,不能取胜,逃到鲁国。齐国人责备鲁国收留庆封,庆封又离开鲁国到了吴国,吴王送给他朱方作为封地。楚灵王听说这件事,率领诸侯进攻吴国,包围朱方,攻克了这里,俘虏了庆封,要他背着行刑的斧头和砧板,在诸侯的军中巡行示众,又令他喊叫道:“不要像齐国的庆封,杀害自己的国君,欺凌君王的遗孤,逼迫齐国的大夫自杀。”于是杀掉了庆封。黄帝这样尊贵,但还是死了;尧、舜这样贤明,但还是死了;孟贲这样勇敢,但还是死了,人本来都是要死的。像庆封这样的人,可说是死而又死。自身被杀戮,家族不能保全,这都是由于作恶的缘故。凡是作乱之人的行为,开始相互帮助,最后必然相互憎恶。履行道义的人就不是这样,开始相互合作,久而久之便彼此相信,最后相互亲近,后世都把行义之人作为效法的榜样。

《吕氏春秋》卷22慎行论1慎行诗解君子义信小人计利

2. 《吕氏春秋》卷13有始览5谨听诗解2知贤礼士

 《吕氏春秋》卷13有始览5谨听诗解2知贤礼士 
  
  题文诗: 
  
  太上至知,次知不知.不知则问,不能则学. 
  
  周箴有曰:自念斯学,德未暮也.学贤好问, 
  
  三代所昌.其不知而,自以为知,百祸之宗. 
  
  名不徒立,功不自成,国不虚存,必有贤者. 
  
  贤者之道,牟而难知,妙而难见.见贤不敬, 
  
  不惕於心,知之不深,莫知贤言,不祥莫大. 
  
  主贤世治,贤者在上;主不肖乱,贤者在下. 
  
  周室既灭,天子已绝.若无天子,强者胜弱, 
  
  众者暴寡,以兵相残,不得休息.当今之世, 
  
  求有道士,四海之上,山谷之中,僻远幽闲, 
  
  若此幸得.得贤任能,何欲不得?何为不成? 
  
  太公纣世,钓於滋泉,文王得之.文王千乘, 
  
  纣天子也.天子失之,千乘得之,知与不知. 
  
  诸众齐民,不待知使,不待礼令.有道之士, 
  
  必礼必知,真诚相待,人尽其才,智能可尽. 
  
  解在胜书,之说周公,可谓能听;齐桓公之, 
  
  见小臣稷,魏文侯之,见田子方,谓能礼士. 
  
  谨听【原文】 
  
  太上知之,其次知其不知。不知则问,不能则学。《周箴》曰: “夫自念斯学,德未暮。”学贤问,三代之所以昌也。不知而自以为知,百祸之宗也。名不徒立,功不自成,国不虚存,必有贤者。贤者之道,牟而难知,妙而难见。故见贤者而不耸,则不惕於心。不惕於心,则知之不深。不深知贤者之所言,不祥莫大焉。主贤世治,则贤者在上;主不肖世乱,则贤者在下。今周室既灭,而天子已绝。乱莫大於无天子。无天子,则强者胜弱,众者暴寡,以兵相残,不得休息。今之世当之矣。故当今之世,求有道之士,则於四海之上,山谷之中,僻远幽闲之所,若此则幸於得之矣。得之,则何欲而不得?何为而不成?太公钓於滋泉,遭纣之世也,故文王得之而王。文王,千乘也;纣,天子也。天子失之,而千乘得之,知之与不知也。诸众齐民,不待知而使,不待礼而令。若夫有道之士,必礼必知,然後其智能可尽。解在乎胜书之说周公,可谓能听矣;齐桓公之见小臣稷,魏文侯之见田子方也,皆可谓能礼士矣。 
  
 【译文】
  
     最上等的是无所不知,次一等的是知道自己有所不知。不知就要问,不会就要学。《周箴》中说:“只要自己对这些问题经常思考,修养道德就不算晚。”勤学好问,这是夏商周三代所以昌盛的原因。不知道却自以为知道,这是各种祸患的根源。名誉不会凭白无故地树立,功劳不会自然而然地建成,国家不会凭空保存,一定要有贤德之人才行。贤德之人的思想博大而难以知晓,精妙而难以了解。所以看到贤德之人而不恭教,就不能动心。不能动心,那么了解得就不深刻。不能深刻地了解贤德之人所说的话,没有比这更不吉利的了。
  
      君主贤明,世道太平,那么贤德之人就在上位,君主不贤明,世道混乱,那么贤德之人就在下位。现在周王室已经灭亡,天子已经断绝。混乱没有什么比没有天子更太的了。没有天子,那么势力强的就会压倒势力弱的,人多的就会危害人少的,用军队相残杀,不得止息。现在的社会正是这样的情形。所以在如今的社会上,要寻求有道之人,就要到四海边,山谷中,偏远幽静的地方,这样,或许还能得到这样的人。得到了这样的人,那么想要什以不能得到?想做什么不能成功?太公望在滋泉钓鱼,正遭逢纣当天子的时代,所以周文王得到了他因而能称王天下。文王是诸侯,纣是天子。天子失去了太公望,而诸侯却得到了他,这是了解与不了解造成的。那些平平常常的人,不用等了解他们就能役使,不用依礼相待就能使唤。至于有道之人,一定要依礼相待,一定要丁解他们,然后他们的智慧才能才可以充分发挥出来。这道理体现在胜书劝随同登上,周公可以说是能听从劝说了,体现在齐桓公去见小臣稷,魏文侯去见段干木上,他们都可以说是能礼贤下士了。

3. 《吕氏春秋》卷17审分览6慎势诗解1封建便势全威博义

《吕氏春秋》卷17审分览6慎势诗解1封建便势全威博义 
  
  题文诗: 
  
  失数求信,其人必疑;失势求国,其国必危. 
  
  吞舟之鱼,其陆处则,不胜蝼蚁.其权钧则, 
  
  不能相使,其势等则,不能相并,治乱齐则, 
  
  不能相正.小大轻重,少多治乱,祸福之门, 
  
  不可不察.冠带之国,舟车所通,不用象译, 
  
  不用狄鞮,方三千里.古之王者,择天下之, 
  
  中而立国,国中立宫,宫中立庙.天下之地, 
  
  国方千里,以极治任.非不能大,大不若小, 
  
  多不若少.众封侯建,非以私贤,便势全威, 
  
  所以博义,义博无敌,无敌者安.观於上世, 
  
  封建众者,福长名彰.神农十七,世有天下, 
  
  同与天下,真情共享.王之封建,弥近弥大, 
  
  弥远弥小.四海上有,十里诸侯.以大使小, 
  
  以重使轻,以众使寡,王之所以,家以完也, 
  
  家国同构.以滕费劳,以邹鲁逸,以宋郑则, 
  
  犹倍日驰,以齐楚则,举加纲旃.所用弥大, 
  
  所欲弥易.汤其无郼,武其无岐,贤虽十全, 
  
  不能成功.汤武之贤,犹藉知势,又况不及, 
  
  汤武者乎?大畜小吉,小畜大灭,重使轻从, 
  
  轻使重凶.自此观之,欲定一世,安黔首命, 
  
  功著盘盂,铭篆壶鉴,势不厌尊,实不厌多. 
  
  多实尊势,贤士制之,以遇乱世,王犹尚少. 
  
  【慎势】1 
  
    六曰:失之乎数,求之乎信,疑;失之乎势,求之乎国,危。吞舟之鱼,陆处则不胜蝼蚁。权钧则不能相使,势等则不能相并,治乱齐则不能相正。故小大、轻重、少多、治乱,不可不察,此祸福之门也。 
  
   凡冠带之国,舟车之所通,不用象、译、狄鞮,方三千里。古之王者,择天下之中而立国,择国之中而立宫,择宫之中而立庙。天下之地,方千里以为国,所以极治任也。非不能大也,其大不若小,其多不若少。众封建,非以私贤也,所以便势全威,所以博义。义博利则无敌,无敌者安。故观於上世,其封建众者,其福长,其名彰。神农十七世有天下,与天下同之也。 
  
   王者之封建也,弥近弥大,弥远弥小。海上有十里之诸侯。以大使小,以重使轻,以众使寡,此王者之所以家以完也。故曰以滕、费则劳,以邹、鲁则逸,以宋、郑则犹倍日而驰也,以齐、楚则举而加纲旃而已矣。所用弥大,所欲弥易。汤其无郼,武其无岐,贤虽十全,不能成功。汤、武之贤。而犹藉知乎势,又况不及汤、武者乎?故以大畜小吉,以小畜大灭,以重使轻从,以轻使重凶。自此观之,夫欲定一世,安黔首之命,功名著乎盘盂,铭篆著乎壶鉴,其势不厌尊,其实不厌多。多实尊势,贤士制之,以遇乱世,王犹尚少。 
  
 【译文】 慎势1
  
   失去了驾驭臣下的方法,要求人们诚信,这是胡涂的。失去了君主的权势,仗恃着享有国家,这是危险的。能吞下船的大鱼,居于陆地就不能胜过蝼蛄蚂蚁。权力相同就不能役使对方,势力相等就不能兼并对方,冶乱相同就不能匡正对方。所以对大小、轻重,多少、治乱等情况,不可不审察清楚,这是通向祸福的门径。
  
   凡是戴帽子束带子的文明国家,车船所能达到的地方,不用象、译、狄鞮等官员做翻译的地方,有三千里见方。古代称王的人,选择天下的正中来建立京畿,选择京畿的正中来建立官廷,选择宫廷的正中来建立祖庙。在普天下,只把千里见方的地方作为京畿,是为了更好地担起治理国家的担子。京畿并不是不能扩大,但是大了不如小了好,多了不如少了好。多分封诸侯国,不是因为偏爱贤德之人,而是为了有利于权势,保全住威严,是为了使道义扩大。道义扩大了,那就没有人与之为敌了。没有人与之为敌的人就安全。所以对上世考察一下,那些分封诸侯国多的人,他们的福分就长久,他们的名声就显赫。神农享有天下十七世,是与天下人共同享有啊。
  
 称王的人分封诸侯国,越近的就越大,越远的就越小。边远之处有十里大的诸侯国。用大的诸侯国役使小的诸侯国,用权势重的诸侯国役使权势轻的诸侯国,用人多的诸侯国役使人少的诸侯国,这就是称王的人能保全天下的原因。所以说,用滕、费役使别国就费力,用邹、鲁役使别国就省力,用宋、郑役使别国就加倍容易,用齐、楚役使别国就等于把纲纪加在它们身上罢了。所使用的诸侯国越大,实现自己的愿望就越容易。汤如果没有郼,武王如果没有岐,他们的贤德即使达到十全十美的程度,也不能成就功业。凭着汤、武王那样的贤德,尚且需要借助于权势,更何况赶不上汤、武王的人呢?所以,用大的诸侯国役使小的诸侯国就吉祥,用小的诸侯国役使大的诸侯国就会灭亡,用权势重的诸侯国役使权势轻的诸侯国就顺从,用权势轻酌诸侯国役使权势重的诸侯国就不吉祥。由此看来,想要使一世平定,使百姓安定使功名刻铸在盘盂上,铭刻在壶鉴上,这样的人,他们对权势尊贵从不满足,他们对实力雄厚从不满足。有雄厚的实力,有尊贵的权势,有贤德之人辅佐,凭着这些,遇上乱世,至少也能成就王业。

《吕氏春秋》卷17审分览6慎势诗解1封建便势全威博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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